2023年8月18日 《秀容的克难励志生涯》
今天跟我们分享克难餐的是刘秀容。她给我们准备了汤青菜配酱青,也跟我们分享她小时候克难的故事。她诞生于槟城大山脚的Kampung Paya 椰园,父亲是割胶工人,每日赚取5块钱的微薄收入,孩子众多,生活很艰苦。
“我有8个兄弟姐妹,我是老大。最克难的时候是我们头四个孩子出世的时候,我母亲没工作,在家照顾孩子,靠我爸爸一个人割胶而已。我是家中老大,小小年纪,大概八九岁时就要去巴刹买菜和煮饭给全家人吃…”
秀容说,小时候父亲给她一块钱买菜,她用三角钱买花肉、三角钱买“鱼粗”(意思是旧时一般用来养猪和猫狗的鱼,包括甘望鱼、斋鱼、昌鱼等杂鱼)、一角钱买豆芽和豆干、一角钱买菜心或高丽菜。
在面对严酷的困境时,秀容以幼小的肩膀扛起家庭的重担,不仅学会了为家人烹饪,还展现了惊人的节俭与刻苦精神。
“那时候我们吃的菜都是烫熟而已,配盐巴吃、或倒一点酱青吃。以前的酱青没有品牌的。但今天我买给你们吃的酱青是手拿花品牌,好的酱青来的!今天我煮两样青菜给你们吃,有油麦和小白菜…. 但从前我们一餐只吃一样菜,菜心或高丽菜。”
谈到以前穷困的日子还有她父亲对她的爱,秀容总会情不自禁湿了眼眶,说不下去…“我爸爸很惨就是了……以前真的很克难….”
她的坚韧和悲伤,仿佛在她眼中定格,每次提及,都情不自禁地流露感动。
和其他院内的老朋友一样,麻疯病的突然降临改变了一切。
1964年,年仅13岁的秀容被迫离开家乡,远离亲人,独自面对未知的世界。入院接受治疗时,她父母只给她准备几套衣服和20块零用钱,什么也没有了。
“我是被槟城四坎店的医院的医生打来这里的,那时候我手脚红红一团团的,我爸爸哭到要死呀!政府给我们两张火车票让我们坐火车下来这里…..我爸爸很疼我,他回去后还每月给我寄10块或20块钱……”
因为曾有一个很爱她的爸爸,秀容至今一提起爸爸送她入院的情景还是忍不住要掉泪。
虽然入院后就不用承担繁重的家务,有机会在学校读书,但是秀容说,她只念了四年书就被医生赶出院。
“Dr Pearson 说我们好了,可以出院了,强迫我们割牌出院咯,那时候病人太多了嘛…我出院后到处去帮人家做家庭工咯……”
后来的后来,秀容辗转又回到院区住了下来。但因为曾经出院过,她的病历板(俗称Papan )已经交还给医院,再回来,她已经成为“没有papan的人”
“有papan的人”就是不曾离开院区的院民,他们至今还享有政府提供的各种福利,包括每日30块钱的伙食费。至于那些没有papan 的院民,院方只给他们免水电费的住宿,没有给他们任何伙食津贴。
现在,秀容每天还在工作。她是我们社区里的派报员,每天早上骑着摩托车去大楼和屋子派报。
“以前有300多人跟我订报纸,现在才10多个而已,有online 报纸后就很少人订报纸了,大楼的老人家才订四份报纸,参议会两份,其他是屋仔的….”
除了派报,秀容还给人包伙食,甚至还帮大楼的院民打包食物买杂货等。她靠自己的一双手,努力打造更美好的生活。
希望秀容健康平安,工作只是为了更好的度日,而非为生活忙。毕竟,从前的克难日子,早已成为过去。